眠眠

不接稿
头像我绑画@陈鸽子想晏

【凪玲】糟糕的(上)[R]

Summary:大商贾凪买下了沦为奴隶的贵族小少爷——这还是他的旧相好。

预警:打不出来

一直忙忙的,稍微复健一下。链接试了试发不出来,R部分应该得自行去wb找庆祝外传上映,希望能在上映前写完。还是眠眠风格的庸俗产物,产生不适请及时退出。


坊间有传闻称,近来被夺爵发配的御影家族是犯了偷工减料的过错,他们偷偷将为国王陛下定制的黄金王冠换成了黄铜,宝石换成了玻璃,令国王陛下成了他国的笑柄。国王一怒之下将御影家族流放,然而御影家族的继承人却在流放途中不知所踪。

 

玲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几乎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了。他低下了头,蜷缩在角落,奢望牢笼里的其他奴隶能挡住他的身形,戴着铁铐的手不由自主抓紧了身上的粗布衣服。

五年前,由于父亲反对他们的关系,他忍不住和身为平民的凪大吵了一架,凪自此不告而别离开了京都。一年前凪带着他的商社回来了,他很快在京都扎了根,生意如茁壮生长的树苗般开枝散叶,连父亲都不经意间提过,现在的凪诚士郎“很有钱”。然而在这一年里,事业有成的凪从未拜访过御影家,也从未找过他,好似已经不记得他了一般。

“我要那个人。”凪指向低着头的玲王。

人牙子瞧着凪精致的衣服,露出了商人特有的奸笑:“他的来头可不一般,是上品的奴隶。麻子,把人带出来,脱了衣服给客官验货。”

玲王瞳孔收缩,他开始挣扎起来,长期的饥饿令他拧不过人牙子的力气。就在这时凪说:“不用脱衣服,多少钱你说个数。”

麻子这才收了手,玲王低着头拉了一下被扯开的衣领,勉强遮住了洁白的肌肤。人牙子说了一个天文数字,凪拍了一下手,仆人从马车上搬下一箱黄金,放在人牙子面前。

“好,好,好。”人牙子笑得合不拢嘴,他将玲王的镣铐钥匙交给凪,又附在凪的耳朵边说了什么,接着颇有暗示意味地想拍一下凪的肩,被凪闪开了。

“走了。”凪对玲王说。

玲王跟着凪上了马车,他知道周围有人在看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凪撩起了车帘,挡住了那些目光。

马车启动了,凪托着玲王的手腕给他解开镣铐,抚摸深红的勒痕:“玲王,你家的事我很遗憾,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是没关系的……”

“别假惺惺了。”玲王甩开了凪的手。罪是能用钱财来抵的,当初御影家没能获得开赦正是因为差半箱黄金的钱,凪分明有这个财力却没有选择挽救他的家族,而是在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才以救世主的姿态买下沦为奴隶的他。

凪在记恨御影家吗?理所当然的吧,他的父亲当初那么看不起身为穷小子的凪……

“我没有……”凪愣住了,他说,“玲王,不要哭。”

“我没有哭!”玲王用粗布衣服擦眼睛,眼眶被擦得红红的。这几个月来他吃了从未吃过的苦,见到了太多的人情冷暖,连性子也随之变得敏感起来。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凪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道德上的自我满足、世人对他不计前嫌的夸赞?而且凪……凪为什么知道他在这里?他分明是流放半途被人牙子掳去的。

 

玲王在凪家宅邸洗了澡,换上了下仆的衣服。他坐在凳子上,有医师为他长期赤裸的伤脚上药,女仆端来面包和浓汤放在他身侧的桌上,管家告诉他:他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去休息。

明明凪的这些安排足以称得上贴心,但仅是身上的下仆衣服,便让玲王忍不住感到委屈。

是了,不论凪出于什么目的买下他,作为旧相识,他都已经仁至义尽,怎么能奢求他再像对待少爷一样供着他。但这么理所当然地把他视为下仆……还是令玲王感到万般的屈辱。

果然凪已经对他没有任何感情了。

管家、医师和女仆都出去了,玲王用面包蘸着浓汤,强迫自己咽下下仆的饮食,大颗大颗的泪水摔在了桌上。

 

“玲王还好吗?”

“玲王少爷心情有些低落。”管家回答。

凪说:“我知道了,明天安排他照顾我的起居。”心想好麻烦,原本以购买的方式接玲王回来就惹玲王生气了,这下不得气得更厉害。

管家回答:“是。”他和凪对了个眼色,离开了房间。

在接回玲王之前,管家曾无数次劝诫凪:不要趟这趟浑水。

凪见过御影家给国王打造的真金镶钻皇冠,知道那是足金珍品,也因此比谁都明白,这次御影家被夺爵流放并非出于莫须有的过错,仅仅只是国王想除掉御影家而已。御影家垄断商业命脉多年,阻断了太多人的财路,遭到了太多人的记恨,包括金库并不充足的国王陛下,若不是凪派人跟着玲王,及时得知玲王被人牙子掳了去的消息,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见人牙子的态度,他是知道玲王身份的,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的背后有人指使。事实证明了凪的猜想,刚将玲王买下,国王的眼线便跟着来了,国王见不得御影家的继承人过得好,因此即便万般不忍,凪也只得先委屈了玲王。

真麻烦,不知道玲王有没有好好吃东西,好好休息。凪按了按额头,他摊开信纸,破天荒地连续写了几封信,叫来信鸽送走。

 

第二天清晨,凪被早餐的香气勾醒了。他坐起身,看到桌上的早餐时,才想起从今日起照顾起居的下仆换了人。玲王推开门,见凪醒了,一板一眼地说:“我来照顾您起居。”

声音有着说不出的低落委屈。

“不需要用敬语,和以前一样就好。”凪说,“以前玲王不是经常照顾我的起居吗?”

这句话不知戳中了玲王哪里,玲王像听到笑话般露出了一个略带嘲讽地笑容:“这能一样吗?”

凪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玲王沉默地替凪穿衣,他拉开椅子,服侍凪戴上餐巾,随后侍立一旁。

然而没站五分钟,玲王腿便开始颤抖了。凪有些意外:“怎么了?”身体先一步行动起来,他将玲王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哪里不舒服?”凪问。

“……脚。”玲王用胳膊遮住了脸。

凪脱下玲王的鞋子,看到了被血染红的绷带。

五分钟后,医生提着医疗箱赶了过来。足部伤口开裂感染,医生问:“我给你开的药吃了吗?”

“……吃了。”玲王说。

玲王一定没吃,他每次闹别扭时都会折腾自己。凪沉着脸,隔墙有耳,他不能做任何多余的动作,最终只是说:“伤养好之前你不用干活了。”又对管家说:“吩咐厨房给他准备营养餐。”

管家皱起了眉头,用眼神示意凪不该这样做。玲王本是流放的罪人,如果他过得凄惨,国王尚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如果他过得好到不合国王心意,那个老登一定会以私藏罪人的罪名逮捕凪——凪一届商人无权无势只有钱,抓他简直和爆金币没区别。

凪摇了摇头,他用口型说没关系,全城的人都看到了,玲王是他重金从人牙子手中买下来的奴隶。

 

凪家宅邸中的仆从口耳相传,老爷重金买回来的奴隶是他的旧相好,当年曾残忍地将老爷抛弃,他来的第二天便被老爷体罚到不能走路卧床养伤。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街坊中的小商小贩知道了,国王知道了,最终好吃好喝供着的旧相好本人也知道了,旧相好垂下脑袋,心情又低落了几分。

但即便再迟钝,玲王也觉出不对来了。商人惯于塑造自己仁慈大方的形象,凪这样传播夸大的事实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除非……

除非凪是真的很恨他。

玲王低落地抱着被子,像一只伤心的小猫。

凪每天都会来看他三次,或者说,来看着他把药吃下去。玲王鲜少主动说话,凪便断断续续地给玲王讲述自己离开京都后经商的见闻。玲王像一只蔫蔫的小猫,表面上不在意,实则竖着一只耳朵听得很仔细。

一日凪说到在白汀县见到了一个妇人花了十年时间终为冤死的亲人沉冤昭雪,玲王踟蹰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

“凪,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请说。”

“我知道这有些困难,但你有这个能力。我想请你照拂一下我的父母,他们年纪大了,此去又路途遥远,我很担心他们。”

这件事他早就在做了。凪说:“我知道了。”他看着玲王带着希冀仰起的脸,小心地斟酌了一下字句道,“我也有一件失礼的事情想拜托玲王。”

“我需要和玲王上床。”

视野中的玲王逐渐露出了不可置信的凄楚神色,玲王唇齿开合,最终避开了凪的目光。

凪说:“我充分尊重你的意愿,如果玲王不同意……”

这是威胁。玲王咬牙切齿。

“随便你吧。”他打断了凪的话,“记住你答应我的,要关照我的父母。”

 

玲王的脚伤愈合,结痂,最终完好如初。医生对治疗结果很是满意。然而即便伤养好了,管家却没有再给他派遣任何任务,很快玲王便明白了,凪这是拿他当性奴隶饲养着了。

混蛋,混蛋。床单被玲王抓得发皱。玲王颤抖着,现在的他比任何时候都明白,他和凪是真的回不去了。

又过了几天,父母的书信送到了玲王手中。这几日玲王已经平静下来,他将书信收好,继续读尚未读完的厚壳精装书籍,头也不抬地对身边的女仆道:“告诉凪我准备好了。”

可是凪还没有准备好,他仰躺在椅子上,要死不活地用性书籍盖住了脸。他想起人牙子曾猥琐地附在他耳边说,这个奴隶以前是贵族少爷。贵族少爷你懂的吧,精通床技,玩的花,你的艳福可不浅。

“……”

性书籍下,凪睁着眼睛发呆。因为偷懒,他被年迈的贵族启蒙婆婆用教鞭抽了腿。

“我说的你都记住了没?”婆婆说。

“……”凪说,“玲王真的会喜欢这些吗?”

婆婆感到不满:“我十六岁起便开始负责贵族子嗣的性启蒙,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些贵族小少爷了,你在质疑我的阅历吗?”

“……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玲王生气了……”

他立即又挨了一鞭子,婆婆怒道:“你还没把情趣的表征记住吗?”

凪呜哇一声虚弱地辩解:“可我觉得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婆婆被幼稚的处男气走了,凪仰躺在椅子上叹气。他的商社在京都扎根太深,要做到悄无声息的全身而退还需要一段时间。宅邸中有被国王的人收买的下仆,因此凪只能持续发出玲王过得并不好的信号。

凪拳头握紧,他为什么一定要向权势低头,为什么一定要让玲王受委屈,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没有保护玲王的能力。

他能感觉得到,他让玲王失望了。

……好麻烦。


[后续wb@_阿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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